2023-10-10 08:42:06 来源:1569下载站 作者:小何
在您宝贵的建议鼓励下,1569下载站小编为您献上了名为“绿在迟暮作文”的独家篇章,如果您感觉此文对您有所帮助,不妨将其存为珍藏,供日后参考。通过撰写文章,学生可以进一步熟悉社会以及文化的发展脉络,写作文更是能让他们更精准地传达观点和想法。将写作作为日常必做的学习义务,每日至少需要投入半小时时间。
灰色的天空
像是哭过一样朦胧
眼泪的品种
谁又能分辨的清
铅笔蹦跳的走过日记本里的路程
记不记得那夜色里的风筝
光亮滑过夜空
是不是丘比特的弓
那个小孩把目标瞄向了哪里
什么时候可以飞过我们的爱情
手指不停的拨动
忘记了断弦前的声
那个放在爱德华里的梦
是否已去陪那断了线的风筝
想念里你在微笑
我却捕捉不到你焦距的方向
好像冰冻的玻璃窗
距离只一点
却看不清对方
我们爱的是不是很迷茫
雨好像是被喷雾器给变了形状
我真的什么都不愿再想
希望你的觉可以睡的很香
可以寻到你梦境的方向
我会依然在迟暮里伴着夕阳
等着你的发香
等待着去和那你我牵手的地方
退休在家,窩居陋室,整理藏书,发见一本自己写于1965年的日记。我有写日记的积弊,“”中曾因之吃过苦头,所以,在焚书高潮时,我的几十本日记,就相伴着“封资修”书籍一起,付之一炬了。这本l965年的日记,躲过劫难,得以幸存,确为侥幸。而今发现,如老友重逢,禁不住看下去。
其中保存着几首当年的小诗,而今重读,別有滋味。敝帚自珍,不惮浅陋,重发于群友,供一哂矣。(名曰小诗,其实,只是打油。我不懂诗,对平仄格律之研究,也甚觉无味,虽有为懒惰找托辞之嫌,然终于不知悔改,故直至近耄耋之年了,有所悔,却悔之晚矣。我只想抒情表意,不顾平仄格律,所以,我之所谓之诗,乃有诗之名而无诗之实也。孤芳自赏,而已而已。)
完达山密林深处,生长着一种小花,人们叫她冰凌花。早春三月,残雪未尽,冰凌花就早早的开放了。小小的花瓣,只有指甲盖大小,嫩黄嫩黄的,娇小可爱;她的暗绿色的叶子,匍匐在带着冰碴的土地上,小心翼翼的托护着她的小花瓣儿,令你不得不心生怜意。仔细欣赏她,你又不得不心生敬意!是的,她的精神,令人神往!为其题字:
积年残雪犹未融,
深山幽谷寒意浓。
冲决冰凌先自开,
完达山密林深处,小溪流甚多,水流潺潺,清澈见底,随处可见。
涓涓细流出深山,
曲曲折折总向前。
莫笑眼下未成势,
完达山密林里,生长着一种鸟儿,名叫山雀。这种鸟,性格活泼,常常大声的叫着,箭一样的在林间穿梭。我羡慕他们,那样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林间恰恰传好音,
自编自演自在吟。
狂风暴雨经无数,
北大荒三九寒冬,白雪皑皑,天寒地冻,万物肃杀,滴水凝冰。一日,山中独行,突遇一高崖,刀劈斧削,断壁高耸,积冰盈丈,一汪泉水,倔强的从冰隙中汩汩而出!目睹此景,砰然心动:
天寒地冻三尺多,
朔风凛冽冷瑟瑟。
山泉叮咚锁不住,
与农场职工一同锄禾。苗过密,需间之。数株壯苗,簇拥在一起,然而,却只能留下一株,余者,皆需一一诛之。我心怜之,踌躇良久,犹不忍。事后思之,无限感慨。
茁茁幼苗十余株,
戴露盈盈似珍珠。
手举铁锄不忍下,
一腔恻隐不知处。
这都是几十年前的日记了,今日重读,一是觉出那时的幼稚,同时也回味年轻时的可爱,更体会出老年人和年轻人思维方法的巨大差异。是的,现在的我,身衰心老,日薄西山,正在走向人生的句点,再也没有青春时节的心劲了。我想起王蒙(作家,曾当过文化部长)的《青春万岁》,真想重读那青春人生呢。然而,不可能的!这就是老年者的悲哀之一吧?
黑的墙。白的雪纷纷扬扬,要不是那丝丝缕缕惨淡经营的灰烟袅袅升起,这个村落就是一座被掩埋的荒冢。
春花秋实,犹记得年轻的我衣轻裘骑肥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巨大的飞鸟笔直地坠落,我还没反应过来,已是年过半百,颠沛流离与颠沛流离相逢,让人苦得流不出泪水。
蚕食鲸吞,有一些东西一直在沦陷,两鬓斑白。每当看见官吏如猛兽一般招摇过市,每当看见衣衫褴褛的遗骸潦潦草草地掩埋。我眼前总是出现一如天上宫阙的琼楼玉宇,不绝如缕的乐曲,一桌珍稀发出的香味。轻歌曼舞,皇帝和他心爱的妃子在一袭狐裘里谈笑。
呜呜咽咽,愁云惨雾,豺狼成群结队,眼里发出蓝光,它们在等待吞食一些新鲜的尸体。
昏暗的烛光里,我喝着粥水。老大爷、老大娘细细地诉说他们的遭遇。三个儿子都被抓去,两个儿子战死沙场,儿媳妇成了寡妇,孙子成了孤儿、、、、、、
说到这里,老大娘抽抽嗒嗒地哭了,就像吹着一支呜咽的唢呐。老大爷老泪纵横,泪水把脸上的灰尘冲出了一条条道。衣衫不整的儿媳妇和孙子在房中。厄运始终没有放弃捉弄他们。门外忽然传来粗暴的捶门声,我清楚地看见老大爷剧烈地颤抖起来。
老大娘朝他点点头,他把我推到墙角边,自己翻过墙去,像一只落荒而逃的老牲口。官兵们粗鲁地冲撞着,老大娘笨拙地阻挡着,一次次诉说自己的不幸。我担心老大娘马上就要被这群猛禽撕裂。最后老大娘被带去了,为河阳的战役准备早饭。
由于站得太久,我的两脚几乎被冻僵了,难以迈动步子。夜很深,静得连房里女人的细小的哭声都听得见,街上影影绰绰,死神匆匆而过。
老大爷太老了,如果被抓到战场上,意味着直接走进坟墓。他翻过墙来,两眼通红,沮丧得说不出话来。起初他以为一张桌子四个角,代表他们四口人,切去一个角,还剩五个角。他始终相信,老大娘会带着仅存的儿子回来,一家五口团聚,其乐融融。
当他看到那一幕时,他几乎昏厥过去。他的儿媳妇乌珠迸出,脸色惨白,自缢身亡。悬挂在那里,像一个飘浮在空中孤零零的鬼魂。他的孙子嘴唇发紫,像熟睡了一样,脉膊和心跳都没了。
清晨,老大爷独自与我告别。夜色里这个村落像荒冢,现在一看,仍然是错落有致的村落。就算草木都被烧毁了,但在某些罅隙里还是可以发现一星半点的绿。尽管到处都是冷色调,但苦难中的微笑还是让人感觉温暖。苦难如此肆虐,希望更加弥足珍贵。
有一天,阳光照遍每个角落,平等地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阳光镂刻出幸福的轮廓。迟暮,黑夜过后,幸亏还有晨曦。
“上善若水”这四个字,之前倒也常见,然而,见则见之,却并未深究,也就是说,“上善若水”到底有什么含义?我们应当怎样来理解老子李耳的这种思想呢?之前没有想过。现在呢,老友的吩咐,令我来了兴趣。
“上善若水”出自老子的《道德经》。原文是这样的:“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夫唯不争,故无忧。”
我尝试着这样改写为现代汉语:
最高的善就像水,水,有利于万物,却不与万物争,居住在一般人所厌恶的低下之地,所以,水的这种德行,几乎接近于“道”了。(水)居住,善于选择地点;心境,善于保持深邃平静;交往,善于仁爱;言辞,特别注重守信;施政,善于治理;处事,随物成形而无所不能。呜呼,唯有不与万物争,所以,他不会招来什么怨尤。
简单的概括老子的这段话,其核心,是倡导一种“利万物,而不与万物争”的思想。
我们应当知道,老子的《道德经》,是写给为政者看的,他不是写给老百姓看的。当今的为政者,真的应该好好的读一读《道德经》,不能与民争利呀!
“上善若水”,不是用来为老百姓“炖鸡汤”来喝的,不要弄错了对象。
“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与万物争,应当成为当今为政者的座右铭。
不争,这种思想,在中国,已经是一种文化了,已经深入到中国人的骨髓之中了。这种不争的文化,利也?弊也?自古以来,就有争论。
其实,我以为,这其中的要害,就是弄错了对象。不争,是对执政者说的,要他们不争,要他们只利万物,而不与万物争。不能把这种不争的思想,炖成“鸡汤”,让百姓长年饮用,那就是毒害百姓了。
鲁迅先生对于用这种不争思想毒害百姓的“文化”是深恶痛绝的,他塑造了不少不朽的文学形象,如孔乙己、阿Q等等,都是在愤怒的表达他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出离愤怒之情怀的。
“上善若水”,是中华文化遗产之精华,但是,不可用错对象。
“上善若水”,是教导为政者的。
“上善若水”,不是用来教化百姓的。
信口开河,供一哂耳!
我在浅蓝色的本子上,洒下了我的十八岁。
此时阳光极好,丝丝缕缕,寸寸编织着年华锦绣。可是高三的教室,注定嗅不到清甜的香气,散发着的,是股似年代久远的红木肃穆的味道。
这迟暮的花季,这时十八岁。明天,有一场被安排的成年礼。
我恐惧着,不安着,也深深忧伤着,仿佛这场典礼击碎了粉饰已久的童真和回不去的记忆。我眼前的青春,被成年的字眼碾压成粉末,洒在眼里,眼眶微热。紧闭双眼,去一个空旷的地方,弹起已经失音千百年的古琴,瓣瓣花儿洒下,恨时光,再唯美的画面只能在幻想中浮现。
有人说,高三的孩子都承认自己老了。我苦笑,站在青春尾巴上行走的我们,原来背着或有或无的行李,走了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其实都清楚,生活是杯苦涩的茶,只是我们还会怀着残余的固执和叛逆,拼命遮掩着伤口。还会学着抱起毛毛熊不肯释手,还会戴起卡通的小小发夹,还会学着用笔一划一划像学前的孩子把字写得端端正正不过是为了证明还小还小。
用手摇曳着时光的尾巴,却在不经意间被她轻轻带走。用手捧起岁月,以为她被牢牢地握在手心。可原来她是流水,再严密的手掌也会有缝隙,滴漏了时光。
很想念,很想念儿时的欢笑与泪珠,却是被隔了一层薄纱,触摸到的,是斑驳的印记,都是浅浅的涩,都会心酸到眼泪直流。难怪有人说,想念是被寄托在天堂的一缕孤魂,神圣的漂泊是它的宿命。宿命,宿命,我听到昨天化成了一堆堆泡沫,漂浮在天蓝的海面。
成年吧,戴上花季的皇冠,再剪下一段时光串成怀念。不过又是一场祭奠。迟暮的花季,我在遥远的地方看见它披上一层淡淡的忧伤的金光。
我要把十八岁,等成一棵花树。
记于成年礼前一天
很狼狈,我又准备托稿了,记得上一次写比赛作文也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要求太高。不想写自己不太喜欢的文字。讨厌那份矫情与虚假。就让我暂且胡言乱语吧。---题记
这一段日子过得很混沌,我越发觉得自己像摇摆的大钟,在迟暮中晃动。那种落叶余辉的哀叹感伴随着世俗的声响,我发现我动摇了。
握紧果汁,扔掉可乐。隐居的梦在机器的轰鸣中破裂。固执倔强的我第一次失去了最傲然的眼睛,你知道么?我累了,真的。不再过分的感知冷暖。不再愚昧的叫喊沧海桑田。我手中的幸福不再挑挑拣拣。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在这一年里。时间洗刷着旧迹,我清晰的看着自己固执的逃避。像夏虫用空洞的虫鸣驱散彻夜的寂寞。时光走着,高三是我的镇定剂,每当我想到这个名词新中便不觉一阵,很多劳累竟也随之消散。这或许是自己稀里糊涂的考到第一的原因吧。却总不踏实,靠着小聪明和小运气得来的胜利,来的过分不真实。你知道吗?
我好想像你一样,不,我还是这样。我曾希望自己是尘埃中的一粒光芒,即使没有天赋,在路灯的照耀下也闪现光芒,你知道吗.而我。我始终未能闪耀。我走在自负的眼神里,走在茫然的心境里。暗暗的时光,像夜。透着清冷的月光。我感到好累,好迷茫。我痛恨自己。我痛恨自己。
家中有一盆景,枝干早已皲裂不堪。年复一年,悄无声息地蛰伏着,却未曾见它抽出新芽。怜它是个生命,将它请到天台上去,只在给别的盆花浇水时,捎带着用剩水敷衍它一下,心里早已断了盼它重生的念想。
一个深秋的傍晚,当接到决赛淘汰的结果时,心中闷闷不乐。为何每次都付出了努力,结果却总与其成反比。
踽踽独行在路边,任凭西风扰乱我的思绪,残阳如血,于西风中拾起一片红叶,霜齿一咬,那样轻轻地,就咬出一掌血来。我心中隐隐作痛:“红叶啊,你如今就此衰残,以后暗淡的秋日该拿什么来装点色彩呢?”
天色降晚,西风渐紧。登上天台,瞭望星空,欲以良辰美景慰藉心中不悦。月光暗淡,轻雾缭绕,似笼着轻纱的梦。低头俯望天台上的盆花,一个个在萧瑟的深秋早已蜷缩,而那株盆景依旧皲裂不堪。
倏然间,眼前掠过一丝新绿,月亮周围的轻雾已被吹散,月光皎洁澄明。原以为是幻觉便不予以理睬。但那丝新绿多次在眼前闪动,虚幻却又十分真切。我便决定去寻那丝新绿!
循着月光,我竟来到了那株不堪的盆景之前,竟在枝干上发现了那绿:先是一点点,俄而一丛从,最后竟成了一片片!原来它为了生命一直在拼搏,即使错过了春季,到了这迟暮之秋,也不曾了却重生的念想。这醉人的绿呀!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她必能临风飘举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它将储存已久的精华慷慨地挥洒,耗散殆尽。也许它的辉煌可能只有这短暂的几日,但它心中贮藏着亘古不变的信念:此时不爆发,往后的日子里将永远衰败!凋谢地只是秋天,绝不是自己!
此情此景,片刻欢愉,俄顷相遇,刹那隽永。心中的惆怅与失落早已被这迟暮之绿驱散,这时的喜悦,握在手中,指掌之间真切温暖。我悄悄地转过身去,向那株盆景致敬。
说说“幽默”
这几年,网络上,微信朋友圈中,经常不断的有一些小笑话的段子,传来传去。这些小段子,有的很不错,诙谐,幽默;有的,则一般,或很一般,甚至于很黄,很俗。
能讲笑话,会讲笑话,常被称赞为幽默。
然而,仔细揣度,这笑话和幽默,好像大有不同,大有高低雅俗之别呢。
窃以为,笑话和幽默,好像有共同点,那就是引人发笑,给人愉悦。然而,笑话和幽默,好像又有大不同。
笑话,止于逗人发笑,一笑了之。
幽默,则不但逗人发笑,更在于与人启迪。幽默,发自于智慧,往往是含着眼泪的笑,闪烁着智慧之光芒。
是不是可以这样表述:会讲笑话,是聪明人;而幽默,非智慧者不可为也。而聪明和智慧,则是不同的量级呢。
那位姓赵的某人,曾号称“幽默大师”,其实,差之甚远,他只是逗乐,只是比较会逗乐,说他是“逗乐大师”,差不多。他的那位高徒,连逗乐都够不上,只是“耍笑”而已。还有些人,有时候也自号什么“大师”,做一些或说一些“黄腔”,引听众哗然大笑,这种人,充其量是个“黄腔大师”罢了。
总而言之,“逗笑”,“耍笑”,“黄腔”,都是和幽默不可同日而语的另一类。
那么,幽默是什么样子呢?
看看卓别林吧,看看他的《摩登时代》,看看他是如何用“含着眼泪的笑”来反映穷人的苦难的吧,那,才是幽默大师!
看看司马迁的《史记.滑稽列传》,那些“不流世俗,不争势力”的人物,才可以算得上幽默大师呢。
研究一下现代作家林语堂吧,那也是属于幽默大师一级的人物呢!
幽默之难,不仅仅在于会使用语言文字,更在于人品之高贵。幽默大师,首先要是“精神贵族”,要是可杀不可辱的“士”,而不是“奴才”和“弄臣”。
纵观古今中外,真正的幽默大师,好像都不大讨执政者喜欢,除非成为弄臣和奴才。连纪晓岚这样的人物都逃不脱这种宿命。
因为幽默和讽刺是孪生,谁会喜欢被讽刺呢?
余生性木讷,不会也不懂幽默,但是,我喜欢会幽默的人,我喜欢幽默的文章。但是,这类作品读的越多,越知道:幽默,难着呢。
我,
漫步走在布满枫叶的小路
望着嘻嘻而过的一对对情侣,自惭
我当初勇敢一点,也许结果就不同了
走着,
风吹过我的发丝,梦靥也随之舞动
安平,你在哪?
它也许已不再属于我了
前面就是湖泊,
我怀着神圣的信念走去那里
扑朔的步伐,迷离的眼神
那是风的脚步
翻开回忆,
这十几年我经历的太多太多
悲欢离合……
也许一眨眼,
我也是迟暮之年
我希望,那时候我的安平能回来
安平它,
不是人,是一种幸福的信念
因为,我是个被伤过的人
安平,安平!
最后只希望,
你(我)最美的时光给对的人……
“镗……镗……镗……”挽着姐姐的手,从外婆家穿过一片小竹林,一座小木桥,眼前热闹喜悦的景象让我微怔:昔日平淡的桥头小庙前搭起了竹棚,披上了五颜六色的尼龙帐篷,狭窄的泥地上,挤满了老头老太。中间围着一张圆桌,桌上的花瓶里是鲜艳的假花,一干人在桌旁敲锣打鼓拉二胡,铿锵地唱着我听不懂的戏曲。临河插着数根半人多高的香烛,袅袅的白烟在河面弥漫。
一路上,都是婆婆们聚在一起折元宝。风吹落几张黄金纸,就有周围的老人急忙去捡。今天,不但是杨宗保菩萨生日,还是重阳节,是老人们的盛会。
记忆中,破落的桥头小庙已经存在很久了。“这是谁家妹妹,这么俊!”,“阿平嫂嫂,你不认识了吧,这是雪琴家的娇娇啊!”“娇娇,人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小时候来我们家摘柿子吃吗?”我看着阿平婆婆,羞涩地微微点头,但很可惜,我真的不记得了。“各位父老乡亲,我们的《碧玉簪》要开始啦!”阿平婆婆亲切地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她一大早特地占好的位子上,自己却一旁忙去了。吴侬软语悠悠溢出了粉裙女子的樱桃小口。看了一会儿,姐姐想走。我跟着走出远远一段路,回头看到老人们还在不住地鼓掌喝彩,脸上隐约洋溢着传统幸福的光,好像年轻了许多,我突然有些后悔这么快走了。
半路上,我惊讶地看到了刚才的阿平婆婆,她要特地回家拿柿子给我。穿过那片似曾相识的竹林,就是阿平婆婆的家了。打开吱呀的脱了油漆的木门,阿平婆婆拉亮了昏黄的灯,泡糖水给我喝,满屋都是一股陈旧的味道。房梁上有模糊的木雕龙纹,雕刻它们的人已经不在了,它们却依然静静地呼吸着。我喜欢老人,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和老人们生活在一起吧。每个老人就像一座丰富的图书馆,我听过很多遗落在时光碎片里的故事。
大概是今天太劳累,坐在长凳上的阿平婆婆缓慢垂下了眼睛。沉重的眼皮覆盖着的是一双看尽风霜的眼,我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是宁静安详的幸福。
对面阿平婆婆撑起了身,笑着解释说还要帮忙去分贡品。夕阳之下,她迟暮的背影越来越小,身上的一圈光辉却显得格外温暖柔和。夕阳融化了我的嘴角,或许我应该用一颗平和之心,面对未来的悠长了。